《雕琢炊烟》
王宇 著
凡事都有一个开端,这开始是在另一个城市里,离我家三百多公里,也许更远,我没量过,也没得量。两个城市就被三百多公里的铁轨连着,每次坐火车回去都觉得很漫长,山连着山,绵延不绝,丝毫看不出尽头,如搓板伤心剧,一续再续。开始的时候并不太早,结束也没拖上几十年,短短的几年,一个手势而已。我总觉得衡量时间的不是科学而是人的情感,这种说法会被很多人反驳掉,那些急于反驳的人在监狱里蹲上个三五年一定会缄默。有始一定有终,结束的时候我记得比开始更清晰,这也于情于理,好比人记不得出生,却能记得自己如何地死。
初夜
按拍电影的说法。
一个不如上海知名却和北京一样复杂的城市。
一所不大不小的大学,几十年来只引申并做足了中庸里面的一样,“比大不足,比小有余”。
一幢粉黄相间的公寓楼,第二层右起第二个房间,门牌上赫然有着216三个数字。我刚进大学离家在外的第一晚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可以说,我把自己的初夜毫无保留地给了它。如果把颜色艳美的公寓楼比做女人,216寝室又决然不是处女,说不定里面曾住过多少龌龊的爷们儿。听阿亮说,他原来那寝室有个小伙儿十分不爱洗脚,脚不洗,洗袜子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也不洗,据说他的袜子都能立起来不倒。
那些发诸如“大学是什么什么殿堂”之类的感慨的人,大抵是不知道那殿堂里有一盆一盆的袜子渴望水的程度不压于沙漠里面的植物。时下大学在对外宣传上都很卖力气,声名远播,只怕泻得不够远,里面的臭气却自己先藏了起来。待到你跨过大学的门槛儿,大学就不再当你是外人。既然是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就好比一个常换外衣却从不换内裤的男人,能瞒得了外人却瞒不了自己的老婆。
看着屋子里有些斑驳的墙壁,不禁让人想去追忆她当年雪白雪白的样子,可惜我无法追忆。一个年逾好多旬的女人,很难让人拼凑出曾经有过的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模样。
216亦然。
女人
216寝室坐北朝南,有充足的阳光雨露,而且地理位置出奇的好,窗口对着的是校内的一条路,那条路粗的很,算得上是学校内的交通大动脉。白天里,人总是络绎不绝,嘻嚷之声不绝于耳,下课时尤甚。刚开学的几天课不多,除了上课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特闲,闲暇之极sun和人参就趴在窗前看美女,对过往的女人品头论足,和选美专家评委一个德行——是凡胸挺臀翘的才有可能入眼,先入眼而后才能入围。形形色色的女大学生,尽收眼底。白天,可以说是过足了眼瘾。sun和人参的心胸都十分地博大,可以容得下许多女人,如果秦人白起当年要有sun一半的胸襟,也不至于让十几万的少妇成寡。
晚上临睡时,人参滴眼药水,阿亮问他是不是双眼干涩。人参随口说是,阿亮说他是白天看女人用眼过度。人参辩解说看书时间长了也是要滴眼药水的。书看多了能长知识,女人看多了能长见识。况且书里面也少不了女人,总之,两者其实是一回事。我和阿亮只是在晚上对楼下的女生吹过一两次口哨。因此一旦我和阿亮说他俩好色,他们定要说我们流氓。
216里面算我在内一共四个人,而且都是男人,确切的说,都是像男人的男人。不是那种只具有男性生理,缺乏男性心理特征的男人。
那三人按性事多少排列依次是sun,人参,阿亮。他们总说我排在第一位更合适。对此我不置可否,这种事无需解释,沉默是金。
王宇 著
凡事都有一个开端,这开始是在另一个城市里,离我家三百多公里,也许更远,我没量过,也没得量。两个城市就被三百多公里的铁轨连着,每次坐火车回去都觉得很漫长,山连着山,绵延不绝,丝毫看不出尽头,如搓板伤心剧,一续再续。开始的时候并不太早,结束也没拖上几十年,短短的几年,一个手势而已。我总觉得衡量时间的不是科学而是人的情感,这种说法会被很多人反驳掉,那些急于反驳的人在监狱里蹲上个三五年一定会缄默。有始一定有终,结束的时候我记得比开始更清晰,这也于情于理,好比人记不得出生,却能记得自己如何地死。
初夜
按拍电影的说法。
一个不如上海知名却和北京一样复杂的城市。
一所不大不小的大学,几十年来只引申并做足了中庸里面的一样,“比大不足,比小有余”。
一幢粉黄相间的公寓楼,第二层右起第二个房间,门牌上赫然有着216三个数字。我刚进大学离家在外的第一晚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可以说,我把自己的初夜毫无保留地给了它。如果把颜色艳美的公寓楼比做女人,216寝室又决然不是处女,说不定里面曾住过多少龌龊的爷们儿。听阿亮说,他原来那寝室有个小伙儿十分不爱洗脚,脚不洗,洗袜子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也不洗,据说他的袜子都能立起来不倒。
那些发诸如“大学是什么什么殿堂”之类的感慨的人,大抵是不知道那殿堂里有一盆一盆的袜子渴望水的程度不压于沙漠里面的植物。时下大学在对外宣传上都很卖力气,声名远播,只怕泻得不够远,里面的臭气却自己先藏了起来。待到你跨过大学的门槛儿,大学就不再当你是外人。既然是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就好比一个常换外衣却从不换内裤的男人,能瞒得了外人却瞒不了自己的老婆。
看着屋子里有些斑驳的墙壁,不禁让人想去追忆她当年雪白雪白的样子,可惜我无法追忆。一个年逾好多旬的女人,很难让人拼凑出曾经有过的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模样。
216亦然。
女人
216寝室坐北朝南,有充足的阳光雨露,而且地理位置出奇的好,窗口对着的是校内的一条路,那条路粗的很,算得上是学校内的交通大动脉。白天里,人总是络绎不绝,嘻嚷之声不绝于耳,下课时尤甚。刚开学的几天课不多,除了上课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特闲,闲暇之极sun和人参就趴在窗前看美女,对过往的女人品头论足,和选美专家评委一个德行——是凡胸挺臀翘的才有可能入眼,先入眼而后才能入围。形形色色的女大学生,尽收眼底。白天,可以说是过足了眼瘾。sun和人参的心胸都十分地博大,可以容得下许多女人,如果秦人白起当年要有sun一半的胸襟,也不至于让十几万的少妇成寡。
晚上临睡时,人参滴眼药水,阿亮问他是不是双眼干涩。人参随口说是,阿亮说他是白天看女人用眼过度。人参辩解说看书时间长了也是要滴眼药水的。书看多了能长知识,女人看多了能长见识。况且书里面也少不了女人,总之,两者其实是一回事。我和阿亮只是在晚上对楼下的女生吹过一两次口哨。因此一旦我和阿亮说他俩好色,他们定要说我们流氓。
216里面算我在内一共四个人,而且都是男人,确切的说,都是像男人的男人。不是那种只具有男性生理,缺乏男性心理特征的男人。
那三人按性事多少排列依次是sun,人参,阿亮。他们总说我排在第一位更合适。对此我不置可否,这种事无需解释,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