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在线更新 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小沈阳正在追看的超人气贴)

Eienw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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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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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立康的兄弟之中有个叫做钱志的人。这个人不错,终日见人都是笑嘻嘻的。但是严格来说不算是正经混社会的,也确实不是混社会的料。为人胆子较小,也比较沉默寡言。他有个女朋友,事情的最初就是由他和他女朋友而来。

那天傍晚,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回家,路过了十字路口,买切糕的外省人在大声招徕生意。

大家应该都看过这种切糕,色泽金黄的一大块,泛着油亮亮的光。糕上面一层层地铺着各种果仁果哺,五颜六色地配上金黄的切糕,再用一张透明的塑料薄膜一盖,就像是艺术品一样很是好看,极为诱人。可惜往往大多数艺术品都是不允许触摸的,正所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钱志的女朋友显然不知道这点,或者是这件精美无比的外地艺术品完全吸引了她,她脚步坚定地走了上去。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本来就是爱吃点零食的时候,何况九十年代末实在不比现在,世界各地的东西,吃喝玩乐,只要你有钱,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那个时候的南方内地省份的一个小镇,连外地人都没有多见过,这样漂亮的具有异域风情的外地小吃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钱志和她女朋友来到了卖切糕的摊点上,开始问好了价格是七元钱一斤,一听也不是太贵,于是就要那位外省人帮他切半斤试试味道。外省人把手上的刀往小姑娘的手上一递,笑嘻嘻地让她自己切,想买多少就切多少,等下再过秤。钱志和他的女朋友都明确表示了自己切不好,怕把他的一整块糕切坏了不好看。但是那位摊主非常和蔼地说,在他们那里卖东西都是这样的,自己要多少就切多少,弄完结账就是。

于是,在切糕摊主的坚持下,两位无知的少年终于对着那块切糕切了下去。

大家都知道,切糕一般都有个三四十厘米的厚度,而且糕又比较软,女孩切了一下,实在切不好,就委托给了切糕摊主帮忙。切糕摊主拿起刀,熟练而又准确的一刀就切到了底,他们二位一看情况不对,忙说不用这么多,不用这么多,吃不完。可惜那位摊主对近在耳边的大声叫停充耳不闻,以飞快的速度刷刷两刀切下了巨大一块,足够他们两人从九镇一路吃到北京。

两人一看,傻了眼,当然就不愿意要这么多,那位摊主一听嫌多,马上就没有了开始那样和蔼可亲的招牌笑容了。拉着脸说,第一刀的印子是姑娘自己切的,他只是按着印子切下来,现在切也切了,必须要买。钱志也开始不爽了,和摊主吵了起来。他女朋友一想七块钱一斤,这块也没有多少钱,于是劝钱志不要再吵,买了算了。

摊主把切糕一秤,三斤多。钱志递了三十元过去,那边说不够。钱志问七元一斤,三斤多四斤不到,三十元怎么会不够?摊主非常淡定地说了一句,七元钱一两,而不是一斤!你自己听错了。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钱志和摊主争吵升级,他女友也加了进来。外省人则表现得很冷静,不吵不闹,只是旁边卖葡萄干和烤羊肉串的几位都走了过来,把钱志和他女友一围,几把刀就顶在了他们的身上,钱志的女友当场吓得大哭,旁边的九镇人说了几句公道话,也被其中的一位外省人提着刀赶跑了。

没有办法下,钱志只得拿出身上的全部几十元钱给了卖切糕的,还说不够,钱志留下,女友回去又拿了一百元才算完。

事情一完,钱志转身就去找卫立康他们了,偏巧那天,卫立康和常鹰几个去了县城有事,不在九镇,但是梁子就这样结在了这里。
 

Eienw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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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某个晚上的九点多钟,十字路口还非常的热闹喧哗,有很多的人在吃宵夜,喝冷饮,唱K。当时我们六兄弟和贾义正在险儿姐姐开的冷饮摊子上喝冷饮,卫立康他们几个带着一伙人走过去的时候,我们几个看见了,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喝点东西。

结果卫立康他们过来之后,和我们一起喝了杯啤酒,就说他们今天要办外省人要我们等下晚上等着看好戏。并且要一个叫黄飞的哥们拿着一个大提包坐在了我们桌上等待通知。之后,他和常鹰几个就先走到街对面外省人摆摊的地方去了。

卫立康这个人小时候家境很不错,家里人开了个印刷厂,可以说是九镇最先富裕起来的家庭之一。但是他爸爸有钱后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跟着人家合伙先是炒古董,后来又挖金矿,到头来弄得血本无归,家境一落千丈。自己又出了一次大的车祸,更是雪上加霜。本就无心学业,被家里逼着上大学自考的卫立康也再没有了钱供他读书,干脆满心欢喜地退学回来专职混社会。

由于家里人从小就对他娇生惯养,所以他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但是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心地在流子里面可以说得上比较善良。不过办起事来说一不二,打架的时候也是心狠手辣。

从一件事上可以看出他办事作风毒辣到什么程度。前几年,从小带他玩的亲表哥投靠他,结果这个表哥喜欢贪小便宜,背着他做了些事情破坏了他做生意的规矩。被他知道了,当着十来个朋友小弟面,要他表哥跪着,一壶开水对着后背就淋了下去。从此,再没有人敢背着他耍花招了。所以依据当时对于卫立康的了解,我们兄弟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出了。

卫立康他们过去之后不久,我们就看见那边一片混乱,开始吵闹起来。小二爷问黄飞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黄飞说不用,还没有到时间,等下再说。

过了一下,警车开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一来,本来只是吵闹的他们反而开始打了起来。场面更加的混乱,只听到一个女孩巨大的尖叫声,然后,就看见卫立康的手上都是血,和常鹰他们一起跑了过来。

事后我才知道,烤羊肉串的外省人一刀就把卫立康的手几乎插了个对穿,现在他的手上还有一条巨大的蜈蚣疤。

卫立康他们跑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刚刚赶来的两个警察开始和外省人发生了肢体冲突,但是明显寡不敌众,被推来搡去的非常狼狈。这个时候,坐在我身边的黄飞飞快地提着袋子迎了上去,我们几兄弟也全部都站了起来。

“胡钦,搞不搞?”

“搞!他妈的外地佬还在这里这么屌起来了。”

不关我们的事,但是我们一见到打架,莫名地就兴奋起来,血气方刚之下哪里还用得着什么理由。

黄飞打开了手上的提包,包里放的都是铁棍,常鹰最先从包里拿出一根铁棍,转身对着外省人又跑了回去。卫立康拿了一根之后马上又放了下去,可能感觉不解恨,转身跑到旁边的夜宵摊提了把切菜的菜刀。

他们兄弟都冲了过去,我们几兄弟拿着酒瓶和红砖紧紧跟在了后面。于是,血战开始,我们和卫立康一伙加起来大概二十来个人,而外省人只有六个,还有两个是女的。

一时间,十字路口一片大乱,周围看热闹的可能都有数百人之多。那天动手打的人里面除了我们这些之外,还有旁边摆摊子的和旁观打冷拳的,而警察居然在我们开打了之后,就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卫立康再次回到现场之后,简直像疯了一样,提着雪亮的菜刀只要见着外省人,不管不顾劈头盖脑就砍;常鹰更牛逼,连女人都没有放过。一个外省女人跑过去一把抱着正在用铁棍猛敲的常鹰,反被常鹰使力摔在地上,对着软腰两铁棍就打瘫在地上。

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下手狠毒的还有一个人。没错,就是险儿。

险儿拿的是啤酒瓶,他过去的时候,一个外省人正在把另一个叫做田波的哥们摁在地上打。险儿过去之后对着外省人的脑袋就是一下,酒瓶碎了,他一手箍着外省人的脖子,一手拿着碎掉的酒瓶对着后背猛捅。她姐姐在旁边看得都快吓晕过去,跑到险儿身边,死死把他拖出了人群。那个外省人躺在地上,整个后背到处是血。

这一架,卫立康的手被捅得非常严重,黄飞的肚子上也被捅了不轻的一刀,送到了医院;我的脚扭到了,武昇身上被搞了几刀,但是不严重;其他人都是小小的擦伤,无关紧要。

而外省人那边,除了一个女的被打得披头散发、鼻青脸肿但是还能站着之外,其他人包括另一个女的都是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尤其是卖切糕的那位,一件上衣上面无数道被刀砍破的口子,透过口子还能看见裂开的刀口,脑袋下面的地上也是一摊血,血里面还有几颗被打掉的牙齿。

事后,卫立康和常鹰被送到看守所关了十来天,但是那些外省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九镇。